久从山林过

【灰原哀/宫野志保】在“APTX-4869 Delta Type”第一阶段研讨会上的开场致辞

*想写写宫野志保的事业追求。想象她以科学家的身份发言,或许就是下面的样子。


*拟背景:黑衣组织捣毁后,灰原哀借助初级解药恢复原状,以宫野志保的名字进一步担任解药开发及新型A药(“APTX-4869 Delta Type”,即:A药德尔塔类型)的团队负责人,顺利完成了第一阶段的研究。

  

*这是宫野志保受邀在“APTX-4869 Delta Type”第一阶段研讨会上的开场致辞。

 

尊敬的各位医药学、生物学及化学界同仁:

  

  大家晚上好!

  

  我是“APTX-4869 Delta Type”联合项目团队总负责人,宫野志保。(台下热烈鼓掌)


  非常感谢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及细胞导向生化技术交叉研究所的邀请。感谢研究所的副所长大卫·罗伯逊先生组织并主持本次会议,我正是接受了他的邀请而来的。


  尤其还要感谢我亲爱的导师,爱德华·科林伍德教授,他不辞辛苦拨冗前来,是我的荣幸。他在细胞导向生化技术领域的成就是诸位有目共睹的,他在本次项目中也给予了我许多支持。


  事实上,科林伍德教授曾与我父母在学术和生活上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我在硕士与博士阶段,也有幸得到了科林伍德教授一贯恳切的指导。


  时隔多年,在我结束了一段尤为黑暗的日子后,正是科林伍德教授,以亲切而包容的态度,再次将我带入了学术的大门,让我得以真正开始安稳地开展新的研究,包括本次重要的项目。


  除了我团队中的伙伴,还有一些特别的朋友,今天也来到了现场。他们来自日本东京,也就是我父亲的故乡。


  他们曾是我非常亲密的战友,有的是学生,有的是社会活动家,有的是军人(在此我不便透露他们的具体身份),但他们都曾为击破臭名昭著的黑衣组织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也为我们的项目提供了诸多宝贵的建议。


  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如今的我;他们正是本次项目背后真正的倡导者和赞助人,以亲身经历向我展示了A药原型的缺陷,以及改造A药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当然,正如诸位也都清楚的,那时的我也深陷于A药原型的泥淖,险些丧失生命。正是他们消除了我的绝望,让我再次鼓起勇气,重新正视自己在这条学术道路上的初衷。


  同时,我还要感谢他们,以各自不同、然而都异常艰苦卓绝的方式,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本次项目的研究开辟了一条正确的道路,那就是我在项目开展前以及过程中,不断向团队强调的:遵循自然法则和摒弃工具理性,是一切研究的底线;在我们人类的理性尚且还可以得出认识,且足以支配行动的领域,我们绝不可以踏过这条底线。


  而黑衣组织之所以遭到同行及全社会的唾弃,最终遭遇失败,也是因为他们从当初就走上了歧路。


  

  我的战友中有一位年轻人,我想诸位一定有所耳闻:他的名字是工藤新一,在日本以善于解决刑事犯罪中的疑难问题而闻名,他也是击破黑衣组织最大的功臣。(台下轻微议论声)


  他现在并没有在场,但我仍想简单谈谈他对我,以及对我们整个项目的重大贡献。


  事实上,尽管他并非学界人士,但他在我们所关心的这一类学术道路问题上,也不乏洞见。他正同各个行业的顶尖人士一样,有着超出常人的坚忍、乐观和机敏,值得所有正直之士的敬佩。


  当A药原型在尚且不成熟,便被黑衣组织强行用于人体实验,导致了大量不人道的悲惨事件时,他便作为其中一个受害者,也被卷入了其中。


  不过——是的,我想你们也已经猜出——他的体质和一般情况不同,所以幸运地避开了最糟糕的结果。


  我们后来经过系统的研究,发现这是因为他的基因组中有一些特殊的片段,对A药原型引发的异常性细胞程序性死亡的过程产生了另外的抑制作用。


  具体的情况,我们近期已同A药德尔塔类型的报告,一同发布在了SCIENCE、《柳叶刀》等多家刊物上,诸位可以参阅,这里我不再赘述。


  总之,后来我在他的帮助下,初步研发了A药原型的解药替代品,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珍贵的原始数据(同时还有一小部分数据来自我自己)。


  但这和人体实验不同,绝大部分的伴生现象只基于偶然和特殊的条件,无法再现。所以我在正式发起项目前,根据这些有限的资料还做了大量的前期准备。这一过程中的困难,我想有类似经验的同仁应当很能感同身受。


  不过我想说的是,事实证明,这些数据在后来确实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因此,除了代表我个人,我更要在此代表全体的团队成员,向工藤先生表达由衷的感激和敬意。

 


  而A药的最新成果——也就是我们所称的德尔塔类型——关于它的价值究竟何在,以及是否有违医药生化科学之学术伦理这类问题,在我们项目的整个进程中,不断遭到人们的质疑和议论。


  我想,这种质疑之所以长期声威浩大,是因为已经解体的黑衣组织留给人们的阴影尚且没有彻底散去。


  那个组织将A药视作求得所谓“永生”,或者说“永葆青春”的灵丹妙药,声称是为了保存人类的永恒智慧。


  然而,他们企图建造的巴别塔,不是为了登上精神的天堂,却是为了让他们践踏着人之为人的尊严、还有无数普通人的生命来牟取利益;更重要的是,这将会使人类的进程陷入某种无法预知后果的浩劫。


  我们都知道,A药原型旨在维持身体器官的活力,而又无损于神经系统,使之能免于自然代谢和老化。可是,如果A药原型真如他们曾计划的那样投入使用,那么社会的自然循环将被阻断:前人所构建的利益团体和思想价值体系,将长期占据全社会的中心地位,而使新兴的、却相当脆弱的变革因素彻底消亡。


  对于个人,那些本可以在历史上留下丰功伟绩并自然离去的人,却会变成真正的宗教偶像,为“永恒”所困;所谓平庸之辈,则彻底混同于尘埃,被视为蝼蚁而遭到抛弃。


  这是我们绝不愿意看到的,即便这样的社会将以空前的效率,整合所谓的“人类智慧”而疯狂增殖膨胀。


  不过我们承认,A药的初始设计,事实上也关涉诸多病理学和临床医学亟待解决的难题。因此,我们凭着身为学者和身为人的良知决定:对于A药原型的研究,我们必须终止;然而可以沿着正确的道路,对它施以改造。

 


  如今,经过四轮重塑,将近七年的努力,我们已顺利完成了这个任务,使A药德尔塔类型进入了诸位同行和大众的视野。


  想必各位已了解了一些新型的功效——近一段时间,我收到了很多令人宽慰的消息:它在全球各个试点的重复试验和临床使用中都表现优良,符合我们的预期。


  相比原型,它基本已经从细胞凋亡领域转向了神经系统,对于改善人的神经效能、从而缓解并治愈并发症有着独特的辅助作用——作为对外科手术的弥补与配合,甚至是替代。


  两周前,我曾受邀到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看望了那些首批使用新型的病人。


  他们恢复得那么好,尽管年岁已高,依然洋溢着年轻人的热情和活力,让当时的我突然抑制不住地涌起一股热泪。


  看着他们,我忍不住想到我的父母,而更想起了我的养父阿笠博士——他是我没有血缘的至亲,是我最珍惜的亲人。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段仿佛重新度过童年般的岁月,那些和他一起露营、喝茶、吃早点、像研究电脑和药剂一样研究漫画和小说的日子。


  像他这样的老人,不需要新型也能过得自由、自足;而我更想望着,新型能弥补那些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就已经老去的人,他们流失在琐碎生活中的生命力和幸福。

 


  到现在,我想我已经讲得够多了。但我还要说的是,新型目前还只完成了它在第一阶段的进程,它的潜力和道路都还很长;实话实说,它同我设想的真正成熟的状态,还差得很远。只希望各位前辈,先不要嗔怪我这个年轻后辈的狂妄吧。(台下笑)


  (这时,有人从会议厅后门悄悄走进,后排听众回头去看。宫野志保稍作停顿。)


  哦,就在刚才,有位我刚才谈到的客人,也到了这里。如果有同仁对于早期A药的某些功效生发了兴趣,想要从当事人那里听听情况;或者对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生平研究以及当代社会的侦探事务有什么心得,尽可以向这位先生请教,他对这些可都是来者不拒的。(台下笑)

 


  好了,刚才罗伯逊博士已经介绍过了研讨会的议程,我想诸位一定还有许多现实的问题亟待同我们探讨。时间宝贵,那么我的致辞也就到此为止了。


  谢谢大家!(台下全体起立,更加热烈地鼓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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